©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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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just want to give you a beautiful world (上)



  春天清晨仍如往常低涼,陽光逐漸從稀薄雲霧後顯露,照亮床鋪上熟睡的身影。艾瑞克在床邊蹲了下來,輕輕拍著女兒露在棉被外頭的肩膀,鼻翼在睡夢中輕微地煽動。「妮娜,」他說:「起床了,寶貝。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人要來見我們。」他看著女孩因聲音而張開的朦朧視線,露出一個充滿睏意的微笑,像剛從永恒的睡眠中甦醒般柔軟。


  艾瑞克心中猛然擁上一股愛意的酸澀,游離在外的旅人近鄉情怯般發顫,晨光中她小而圓的臉頰泛著粉色,美好的想像似乎都從夢境裡流淌而開,聚成一道溫柔的河。蹲在木床邊的雙膝有些發麻,他前傾身體讓妮娜的雙手抱住這他的脖子,將這個小瞌睡蟲抱離被窩。


  他駕輕就熟地從衣櫃裡挑出她最喜歡的草綠色洋裝,當他幫妮娜梳著頭髮時,這個好奇寶寶又忍不住問題:「誰要來?」她坐在艾瑞克的腿上,向後仰時可以看見父親帶著胡渣的下巴還有因笑意而揚起的嘴角,「是你的朋友嗎?」

  「一個老朋友。」

  「是雅各叔叔嗎?」

  「雅各人很好,但不是他。」雅各是他們附近的鄰居,曾經熱情地招待他們去家中吃飯,度過一個伴著小酌和輕鬆談笑的晚餐時光。


  「我見過他嗎?」


  「沒有。」他聽見妮娜發出一陣失望的聲音,他知道妮娜有多喜歡看見那些在與他一同在鐵工廠工作的同事們與他們的孩子,妮娜喜歡她見過的每個人。

  「你會喜歡他的,他是……」艾瑞克停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貼切表達那個人的存在,過去紛擾如今化為蒼白雲煙在記憶裡揮之不去而又看不真切,當艾瑞克想要挖掘更深處輪廓時他得到一陣低沉金屬重擊的鈍響(向下探索。有個聲音這麼說。)「很重要的人。」


  「那他會喜歡我嗎?」


  「會的。」說完妮娜被他攔腰抱起,伴隨暈眩與快樂的尖叫聲在原地轉了一個大圈,妮娜興奮的抱緊著父親,這樣一玩鬧方才還濃厚的睡意通通不見。艾瑞克抱著梳妝好的她走下樓梯加入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的妻子。當兩人用煎鍋處理香氣四溢的炒蛋和香腸時,妮娜就幫忙將麵包塗滿果醬,這些可都是她從森林裡摘來的,森林裡的朋友們親切並不吝惜分享熟成的莓果,也會教導她如何分辨毒物與大自然美味的贈禮。



  艾瑞克注意到妮娜一邊抹著果醬,一邊不住的往門口窺探,直盯著門板的雙掩藏不住企圖。當他們將熱氣騰騰的早餐端上桌時,妮娜的手指上還沾有分心的果醬。


  「你不用著急,他不會那麼早……」艾瑞克話還未完,門鈴聲就嘲笑他般響起,他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在妻子的示意下,只好放下煎鍋,跟興奮不已的妮娜來到門口。門外站著一名身著灰色西裝外套的男人,悠閒地在門邊像在讚嘆屋外周遭被樹林圍繞的清新景態,只有艾瑞克知道這個人所擁有的可不比之遜色。


  男人的褐髮比上一次見面還要再短些,顯然打理過了,當他轉頭看像艾瑞克時眼中露出他熟悉的愉悅亮光,彷彿發生了一件意料外的好事般驚喜。「艾瑞克。」查爾斯說,手從身體兩側伸了出來,友好地搭在他的肩上:「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確實。」他簡單地回應道,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由自主地微笑。感覺到腳邊有一陣騷動,他們兩人都往艾瑞克的腿後看去。查爾斯稍微蹲低了身體,對躲在艾瑞克旁邊的妮娜說了聲嗨,「我是查爾斯‧澤維爾,是一名教授。」


  「現在是校長了。」查爾斯眼角向上瞥了一眼擅自提前爆料的艾瑞克有些生氣地哼了一聲,但艾瑞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此刻的喜悅之情,那明亮的情緒擴散在空氣裡。「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他告訴了我妳的事情。」

  「我的事?」她好奇地探頭出來,疑惑地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緊接著妮娜聽見腦海裡傳來一個溫和的嗓音:「我和你一樣也有些能力,可以做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你有非常棒的能力,妮娜,而妳的朋友們也非常優秀。」


  當聽到對森林朋友們的讚美時,就像在稱讚自己本身一樣,妮娜心中洋溢著滿足感,雙眼因腦中奇妙迴響的聲音而好奇地望著查爾斯,即使她不明白查爾斯是如何做到這一切,但她已經決定要喜歡他了。



TBC.


小短文。查爾斯到波蘭教妮娜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順便與艾瑞克敘舊。

還有二刷後發現根本從頭到尾妻子都沒名字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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